院长Klaire

【HP】【西里斯·布莱克】

◎20191103


听说在麻瓜写给小孩的故事画本里,总是有个千篇一律的开头语,他们会给时间一个定义,在很久很久以前。

我还听说,无论过程多么艰难坎坷,在故事的最后,总是有个大团圆结局。

我自然没看过麻瓜画本,都是闲暇时候从莉莉那里听来的。不得不说她很擅长讲些什么来安慰别人,尽管我明显不是“别人”中的一个。我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,我路过客厅,她轻轻地、安抚性地拍打彼得的后背,在他抑制不住的抽泣声中,微笑着说,别怕,我来给你讲个故事。

我自认没有偷听的习惯(虽然这话说出来詹姆一定会冷嘲热讽表示不信)。或许是好奇那所谓的故事,又或许是别的什么,总之我在门厅停了下来,手里还端着叉子逼迫我从厨房端来的爱心果盘。

故事的内容我记不清晰,无疑是起起落落,落落起起。我见虫尾巴当真听得仔细,不由得感慨莉莉哄骗无知小孩儿挺有一套,这点跟月亮脸倒是相近。

莉莉说,你要相信,光明不太远了。

她说这话的时候,神色温柔又平静,眼睛透过窗子望出去,外面阳光正好,映着她脸上温和的笑意。

我把最后一片水果塞进嘴里,那一刻有了更换保密人的主意。

彼得·佩迪鲁,他比我更为合适。我待在明处,他却能隐蔽起来,悄无声息,带着谁也不能想到的秘密。

我太自信了。不是说我多信任虫尾巴,我真不是为自己开脱,我只是没想到,我压根儿没想到他有胆子背叛。

莉莉和詹姆,他怎么能,他怎么敢?

说来讽刺,这话是从他嘴里问出来的,他当着整街人的面,大声嚷嚷着质问我,小天狼星,你怎么敢。

我怎么敢,我怎敢将我最好朋友的全家性命交到一只畜生手里,还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。

他是胆怯的,我一直都知道,我只是忘了分辨那“胆怯”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。

我忘了,他不是真的无知孩童,尽管他细声细气,缩手缩脚,尽管他会为詹姆的一个进球尖声喝彩,听莉莉的故事眼里有光。

我忘了,阴沟里的耗子,他们见不得光。

一切都太迟了。

我眼睁睁看着他炸掉整条街道,我只觉得讽刺,死无对证,他临死前还不忘阴我一把。

我不怕替他背锅坐牢,我甚至懒得解释,我只要他死,他必须死。

临死前啊,我还是太自信了。

我又忘了,一个为了自己活命出卖朋友甚至恩人的畜生,他怎么舍得死。

只不过,再从报纸上见到他,已经是十二年以后。

我在阿兹卡班最高警戒的单人牢房里,恨得笑出了眼泪。

我,小天狼星布莱克,才是天底下最无药可救的蠢货。


在很久很久以前,苏格兰的某处也藏着一座城堡,里面住着四个男孩和一个女孩。

他们用七年时间长大,走出城堡的庇护,然后一往直前,并肩承受城堡之外的风风雨雨。

在前行的途中,有同伴受了重伤,有同伴不幸染病,有同伴差点儿迷失在危险的丛林里。

但没有一个人掉队,哪怕有时候有点麻烦,哪怕会耽误进程,他们会停下来,等一等,再等一等。

他们最喜欢的,是每一次电闪雷鸣后,都有机会看见彩虹。

时间就这样一年一年过去了,少年也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。

他们终于打败了那个最大的反派,安定下来。那时的他们,子女孝顺,儿孙满堂。

故事的最后,所有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


这是莉莉·伊万斯所编织的童话故事,当时的听众是彼得·佩迪鲁。

只不过,最后相信的只有我一个人。

多美好的故事,多么愚蠢的我。

我在狱中变形。


其实故事是这样的:

现在只剩下三个男孩了,一个活着的目的就是杀了另一个,剩下的一个不知所踪。


这才是属于掠夺者的童话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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