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长Klaire

【HP】【西里斯·布莱克】【一暮】

一暮


You know where to find me

You reach out and touch me

I feel you in my own heart

More than a lifetime

Still goes on forever

······

——《Only An Ocean Away》

 

“你还好吗?”

刺眼的白光晃下来。西里斯·布莱克抬了抬手,遮住眼睛。袖口的水顺着脸颊流进纠缠的长发,他看上去很是狼狈,活像刚从水里爬上来的。而事实上,的确如此。

“太亮了。”他嘟囔道。对方轻笑出声,是个年轻的女孩子。

“抱歉,我听见这里有动静,还以为是野狐狸。”女孩在他身边蹲下,一边关掉了手电筒,“你是刚从海里游上来吗,湿得要命。”

“是游了挺远的。”西里斯挣扎着坐起身,“劳驾,你有火吗?”

 

“你醒了。”西里斯走出帐篷时,女孩正在摆弄几条鱼。

“我睡了多久?”他在女孩身边坐下,学着她拿起一条鱼。

“不到三个小时。”女孩头也不抬地回答,“你是运动员吗?”

“什么?”西里斯没听懂。

“游泳运动员啊。”她终于又生起火来,高兴得笑弯了眼角,然后她偏过头,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西里斯纠结的长发,瘦削的身型和破破烂烂的长袍,“你不是在训练吗?”

西里斯愣了一下。

不是。他想这么说,声音却突然卡在了嗓子眼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目瞪口呆。

女孩的红发在风中飞扬,他看向她。

那是一双碧绿的杏眸。

 

“算了。”女孩又笑起来,她看见了西里斯手中的鱼,“你会烤鱼吗?”

 

“所以,你一个人出来野营,结果连生火都不会?”西里斯小心翼翼地拨开烤焦的部分,选出还算好的一条递了过去。

“我会生火,只是不太熟练而已。”女孩接过鱼咬了一大口,然后皱起眉毛,“你盐放多了。”

西里斯没理睬她。

“以及,我不是来野营的。”女孩也不恼。她转着竹签吃那条鱼,柴火在她脚边噼啪作响。

“我是来看星星的。”

 

“你说的看星星,就是半夜三更跑到山上对着天乱找一气?”

在第二十七次转移阵地后,西里斯终于忍不住了,“你究竟在找什么?”

“你那里不够高!”女孩在远处招手,他听到笑声隐约传来,“最后一次,我保证!”

 

等西里斯终于站在山顶,他意识到女孩在找什么。确切地说,是崖顶。

那是一片悬崖。

耳边是海水撞击礁石,他听见海浪碎裂的声响。

就像听见支离破碎的自己。

女孩背对着他,在崖边坐了下来。

“你说,今晚会不会有天狼星。”

 

“天狼星?”

 

“我最喜欢的星星。”

 

他走近了些,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味道,女孩拍了拍身边的空地。

“你为什么相信我?”他轻声问。

“为什么不呢?”女孩仰面躺下来,杏眸在月光下闪闪发亮,“我直觉你不是坏人。”

西里斯低头看着她,张了张嘴。

“而且——”她的眼底带了点狡黠的笑意,“我的直觉一向很准。”

一时间,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,西里斯别过脸去。

一声鸟鸣。

“你真的很像他。”

“他?”女孩惊讶地扬眉,“他还是她?”

西里斯在她身边坐下来。

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

 

“他们是在入学的火车上遇见的。”

 

“可能是因为他们太过相似,也可能是别的什么,总之,他们很快变得无话不谈。

“可他们又不太一样。叉子的家庭很好,父母和睦,也没有那套愚蠢的纯血统理论。

“也是家庭原因,叉子交朋友没有那么多顾及。后来又有了月亮脸和——”他的脸色变得阴郁了,“和虫尾巴。”

有那么一瞬间,女孩觉得他想说点什么,但他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,然后继续讲下去。

“他们还给这个小团体起了名字,叫掠夺者。

“他们最喜欢的是半夜溜到禁林里去。有一次还撞见过独角兽,海格差点没被气疯。

“他们在麦格教授的课上捣乱,最高纪录应该是连着被关了一个月禁闭。后来叉子还时常抱怨,说他一半的时间都用在和我一起关禁闭上了,不过我说他在伊万斯身上花的时间远比关禁闭多得多。

“说起来,我到现在也没想通他怎么就喜欢伊万斯了,我们上周还在她的茶杯里加了蟑螂堆,他这周就宣布要跟她表白。如果不是伊万斯对他唯恐避之不及,我都怀疑他被喂了迷情剂。当然了,说不定是他偷喝了鼻涕精的睡前饮料,谁知道呢。”

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转变了称呼。女孩静静地听着,没有打断他。

“叉子的魁地奇打得不错。他尤其喜欢在有伊万斯的地方摆弄飞贼,虽然那样看起来很蠢。

“我们跟老鼻涕精的关系越来越糟。他看着就是个小食死徒苗子,叉子不明白伊万斯为什么还跟他走那么近。

“后来,伊万斯跟鼻涕精闹翻了。

“再后来,伊万斯跟叉子开始约会了。哦,他不许我们再喊伊万斯了,是莉莉。

“我们毕业以后,叉子跟莉莉结婚了。

“那时候一直有战争。英国一片混乱,我们在帮邓布利多。

“出了一些事情。为了保护刚出生的哈利,叉子一家不得不躲起来。

“叉子要他做保密人,而他却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。”

女孩注意到他又把称呼变了回去。

“他想到了虫尾巴。”

······

 

“所以,他逃出来了,他知道虫尾巴还活着,只有他知道真相,只有他······”

“只有他能阻止这一切。”女孩轻声说,“只有他能杀了虫尾巴。”

“就是这样。”西里斯闭上了眼睛,“是他害了詹姆和莉莉。”

“可这并不是他的错。”女孩平静地说,“信任朋友不是他的错,没有人想得到虫尾巴会叛变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承担责任,他是为詹姆好。”

西里斯嘴角扯出一丝苦笑。

“他自以为在承担责任,自以为把一切都安排得特别好。梅林,还有谁能想出这么高明的主意呢?他亲口劝说自己最好的朋友一家去送死!”

“这也是詹姆自己的选择。”

海风呼啸。西里斯一动不动,仿佛已经睡着了。

“詹姆和莉莉不会怪他,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。

“他们一定希望他能过得很好很好。

“他是他们最好的朋友。

“永远都是。”

 

女孩的声音模模糊糊地,有点听不清了。

“睡吧。”西里斯最后说。

“晚安。”女孩揉了揉眼睛。

“我好像看见天狼星了。”

 

You know where to find me.

Just reach out and touch me.

I feel you in my own heart.

More than a life time.

It seems like forever.

······

——《Only An Ocean Away》

 

 

后记:

这是个一时兴起的小片段,但也算是圆我一个很久的梦。我初中那会儿就想给西里斯一个海边的故事,只不过提笔落字改来改去还是满纸玛丽苏言情戏。这次给我灵感的,应该是莱克兰给我选的关键词“逃亡”,而我的故事始于1993年夏西里斯越狱后,刚从北海游回大陆的那个晚上。Bgm是我偶然听到的一首老歌,两处副歌女高音真的很惊艳,分别部分誊抄在开头和结尾。这里两层含义,既是指女孩和西里斯,也暗示西里斯和詹莉。最后,谨以此文,再致敬掠夺者,也致敬我的十年。

 

 By.院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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